第六章 成长的日常（过渡章）

    离开奎瑟后，我回去清洗了一下身体，把莉莉丝从温蒂阿姨那里抱回来。

    莉莉丝真的好可爱哦，肥嘟嘟的小脸蛋红扑扑的，圆溜溜的紫水晶眼眸盯着我不停地看。可能是想表达开心又说不来话，咧开的嘴里发出“咿呀～”的声音，小手在空中挥舞想要抓住我荡在空中的红色头发。

    “不急不急，头发给你抓，来，握好～”我拿起一缕塞她手里，顺便利用一个亲吻给她“补魔”——亲额头的效率很低，魔力散逸得很厉害，但是我没有更好的办法了，她只是个婴孩，我不可能用其他手段。

    可能是跟模学样，她用力扯着我的头发，让我的脸靠近她的嘴巴。“mua～”她在我脸上留下了一个湿漉漉的口水印，“嘿嘿嘿”地笑着，十分开心，就像做了一件非常了不起的事情。

    “啊啊啊啊啊～我的莉莉丝，我的小宝贝，好乖，好棒哦～哥哥爱你～”我夸赞着她，接着就是一阵猛吸。她的味道香香的，脸蛋软软的，身上rou乎乎的，整个人看上去圆滚滚的，让人爱不释手。

    啊，我好喜欢哦，打心眼里喜欢。莉莉丝，我现在不知道为什么有点犹豫了，我既希望你能快点长大变成厉害的女魅魔庇护我，又希望你永远是这样小小柔软的样子，“喂食”你我是心甘情愿的。

    一晃眼，十几年过去了，莉莉丝变成了漂亮的大姑娘了，紫色的眼睛狡黠中带着神秘，黑色的长发浓密又有些卷曲，像湖水里飘荡的水草。

    “哥哥，我要出去玩了。”她有些迫不及待，“晚点我给你带‘战利品’，就像上次那样，只是不知道今天能拿到什么。这样……嗯，没什么……”最后，不知道她想说什么，又把后半截话吞进去了。哎，孩子长大了就是这样，会有自己的小心思，我也不去计较。

    “莉莉丝，不要跟着那帮坏孩子混，‘战利品’什么的不重要，当心做坏事被抓到了！哥哥和奎瑟哥哥都可以给你买喜欢的东西……”

    我还没说完，她就打断了：“哎呀，不要老是教训我，这是必备的生存技能，我超拿手的。你根本不知道，现在我是他们的老大，他们都要听我的，我让他们做什么，他们就做什么！”

    “好好好，你最厉害了，总之，一切小心。莉莉丝，知道出门前要做什么？”既然她有自己的主意，我又看不住她，那就算了，在奎瑟的保护范围内应该问题不大吧？

    “mua～哥哥～”她上前在我脸上亲了一下，又指了指自己的额头，“轮到你了。”

    我抱着她，吸了一口她香香的好闻味道，然后在她额头上印下一个吻，顺便了加固一下伪装魔法：“莉莉丝，记得好好保护自己，我知道你很聪明，又很厉害，现在是街区小霸王了。但是不一定什么事你都可以靠自己解决，有问题一定要找温蒂阿姨，她可以帮你处理很多问题……”

    “知道了，哥哥你好粘人，每次都要说这么多，没事的啦～”可能是不耐烦了，她扮了个鬼脸跑下楼，朝着窗口挥手。

    “别太早回来，我和你奎瑟哥哥有事要谈。”

    “知道了！”她跑开向不远处等着她的小伙伴。

    雨收云住后，我和奎瑟各躺一边，互相聊着天：“亚斯，我发现你好像不会老诶，你依然和初见之时一样漂亮，你看看我，是不是老了？”

    “还好吧。”其实奎瑟老了很多，十四年对于人类来说是个漫长的岁月，但是对于魔族来说微不足道，和一眨眼没什么区别。基本上不出意外我们的寿命是百年为单位，不少可以上千年，只是过于热爱争斗，大多数几百年就结束了。

    “呵，你说假话的功夫越来越好了，我其实有时候怀疑你是不是人类。”奎瑟好像一副了然的样子。

    我有点慌了，眼睛不自觉地飘向霉黑发黄的天花板：“哼，我当然是人类，我遇见你的时候才16岁，现在也不大。你是觉得自己老了，要拖我下水？哼，这是天生的本事，你羡慕不来的。”

    “是吗？我发现你有时候一到关键地方就看天花板，这是什么意思？”

    啊，我有这个习惯，我怎么不知道？我又把视线移回到奎瑟身上，过了一会儿，又默默移开。

    “喂，你什么意思啊？看回来了，又移开是干嘛？对我有意见？”

    “……不是，你不好看。”我实事求是。

    “……我不好看？！这是男人味，正宗的男人味！我不好看，谁好看？你在想谁？”奎瑟的声音变得危险，硬生生地把我的脸扭向他。

    过分了！我爱想谁想谁，这么多年了，他怎么一点默契没有？我生气地打开他的手：“想莉莉丝，她怎么样都比你好看吧？你不服气吗？”

    “哦，莉莉丝啊……她是真的越来越好看了，不愧是你meimei，她怎么了？”奎瑟看上去有点尴尬。

    “你猜她怎么了？”我有点懒得多说，送他一个白眼。

    “啊哈哈，我懂我懂。你看她不是没事嘛？哎呀，你放心，在我的地盘上，基本不会有什么意外的，小姑娘有韧性，爱挑战是好事，我们贫民窟的孩子就是有出息。”

    “那反正说好了，她不能出事。”

    “嗯，当然。”他答应着，不知道为什么又把话题转了回来：“你知道吗？我其实调查过你说的那个故事……”他似乎是故意没把话说完，斜睨着眼，似乎在等我承认。

    好烦，这个话题绕不开了吗？干嘛这么执着这个？和我们的交易有关系吗？“你在说什么，当然是真的，如果是假的，你不会现在才说。你应该什么都没查到，这很正常，我不是这个城市的人，没有傻到就在附近打转。”我才不信他查到什么了，本来就是谎言，而且天下的隐秘之事多的是，他能全查到就不会在贫民窟混了，这点我多多少少还是有自信的。

    “嗯，确实是什么都没查到。这么多年下来，我其实也不在乎了，只是……”奎瑟欲言又止。

    “你想说什么？”又要探试我什么？

    “唔……没什么，你会不会觉得我满足不了你了？你对我……”奎瑟从来没有这样犹豫过。

    我顿时松了一口气：“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呢？奎瑟，你怎么这么不自信，不要老是纠结这档子事，我们本来就是各取所需吧。你做得很好，莉莉丝也慢慢长大了，你看，在你的保护下她成长得多好，我们兄妹都很感谢你，没有你就没有现在的我们。”我是真的很谢谢他，没有他，我会多走很多弯路。

    “啊……没事的，没事的，应该的……”奎瑟挠挠头，客气中带着一些不自在。

    “奎瑟，我想你帮个忙。我……觉得莉莉丝好像知道我在做什么，她一直有很小心地避开我的工作时间，你怎么看？”其实我烦恼了很久，我并不认为我的工作是不对的，人要吃饭，魅魔要吸食欲望，性是所有生物都逃不过的一个环节，也是相当本源的力量。莉莉丝是我的宝贝，我在人族生活久了，多多少少沾上了人类的坏习惯，认为她应该纯洁，只要依赖着我就可以了。不管每天要接多少客人，对于喂食她，我毫无怨言，她的笑容就是我最大的动力。虽然对于魅魔而言，不能猎食有点可怜，我实在不想让她学习如何“进食”，这是我的私心。

    “亚斯，我理解你的顾虑，但是，我一开始和你说过，贫民窟的孩子特别早熟，你想的完全不可能。”